张忠成
内容提要:
安提阿教会在基督教的初代历史上留下了美好的见证,她创下了好多个教会历史中的“第一”。她是第一个在外邦成立而有一定规模的教会(第一间外邦教会)。她也是在使徒制度以外自己成立为有先知和教师的教会。她是第一次将信仰耶稣的人称为“基督徒”的地方,原本信仰耶稣的人被称为是“门徒”。这个教会也是第一个差遣宣教士到外地去宣讲福音的教会。她也是最早知道以“教导”(即基督教教育)的方式使教会发展的教会。一般的教会都是注重布道,但安提阿教会有许多的教师,又教导信徒的成长,可以说这是最早从事宗教教育或神学教育的教会。她是第一个发展出不必要守旧约的摩西律法,就是不需要受割礼就可以作基督徒的教会。她也是在圣经上首次看到教会与教会之间互相照顾的教会,是他们首次捐款去照顾耶路撒冷遭饥荒的人。在教会的诸多事工上安提阿教会为今后教会的发展树立了美好的楷模、留下了许多宝贵的可圈可点的属灵遗产,这些属灵的遗产一直在教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古代安提阿教会留给今后教会的属灵遗产是相当丰富的。在基督教福音事工的拓展、教会人才的选送和培养、在教会体制的形成、在教会的牧养管理以及在基督教神学形成的过程中,安提阿教会均曾经尽上了自己当尽的本分。
关键词:安提阿教会 福音广传 教会建设 牧养管理
引言:
初代教会的发展情况,或者说自教会成立以后初始的三、四个世纪中,教会发展的境况是有目共睹、有史见证的。并且到了第四世纪末,基督教已经成了罗马帝国的国教。这一些的发生难道是偶然的事件吗?不是的,当然原因可以找到很多,正如十八世纪英国极负盛名的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朋(Edward Gibbon,1737-1794年)所著的史学巨著《罗马帝国衰亡史》中分析了初代基督教迅速发展的一些原因,诸如:基督徒对于他们所信仰的对象拥有一种极度的狂热;由于基督徒对主耶稣再来的等待极度的恳切;也由于初期教会的信徒们仰赖圣灵的大能大力在世人当中行神迹奇事;初期教会的基督徒要求自己过着极度圣洁严谨的生活;还有就是基督徒之间彼此相爱的团契生活;等等。除了这一些因素之外,事实上与古代安提阿教会的贡献也不无关系。
安提阿教会不仅是第一间外邦人的教会,也是积极地将福音传播到外邦人之中的教会。在教会的诸多事工上安提阿教会为今后教会的发展树立了美好的楷模、留下了许多宝贵的可圈可点的属灵遗产,这些属灵的遗产一直在教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古代安提阿教会留给今后教会的属灵遗产是相当丰富的。在基督教福音事工的拓展、教会人才的选送和培养、在教会体制的形成、在教会的牧养管理以及在基督教神学形成的过程中,安提阿教会均曾经尽上了自己当尽的本分。
本文将着重介绍古代安提阿教会的基本情况、留给今后教会的属灵遗产以及影响,或许从中可以吸取在建设和牧养教会中的点滴借鉴。
一、叙利亚的安提阿及安提阿教会
新约圣经中记载了两个“安提阿”,一个是叙利亚的安提阿,《使徒行传》中记载的“外邦人的使徒”保罗三次旅行布道都是从这里出发的;另一个是彼西底的安提阿,它的地理位置是在亚细亚,保罗第一次旅行布道的时候曾经到过该地方。笔者在本文中所讲论的是叙利亚的安提阿,这个安提阿是塞琉古王朝时的瑰丽首府,是非常吸引人的一个地区。该城里有一座高高的就像是天然屏障一样的西尔派斯山,还有一条奥伦特河流经城市的中心。当时叙利亚境内的物品,都是由这一条河进出,同时也是巴勒斯坦、叙利亚和小亚细亚之间的必经之路。这个城市是在公元前301年的时候塞琉古尼卡多为了纪念他的父亲安提阿古建造起来的。在耶稣基督与使徒的时代已经是一个繁荣的贸易与商业中心了。安提阿的罗马总督治理整个叙利亚,所以圣经中称安提阿的时候往往被称为“叙利亚的安提阿”。也就是包括巴勒斯坦在内的罗马领土。而且在罗马帝国时期可以与埃及的亚历山大媲美,所以它是排列在罗马、亚历山大之后算是第三大城。当时的安提阿在政治、商业、文化和宗教各方面都有非常特殊的地位。
在政治上,安提阿是整个叙利亚的首都,而且持续了好长的时期,这样的行政辖区有一个时期包括了中东和近东在内。尽管这是亚历山大大帝死了以后的事情,因为亚历山大死了以后,他的帝国的东部就由多利买王朝和塞琉古王朝代替,多利买王朝的首府在埃及的亚历山大,塞琉古王朝的首府就是叙利亚的安提阿。每一代执政者都在不同程度上给安提阿这个城市的建设添砖加瓦,建造了很多的庙宇、桥梁、柱廊、公园等等。当罗马人接管了塞琉古王朝在东方的领土以后,罗马人,尤其是庞贝,进一步将安提阿美化起来。再经过几任该撒的努力,就有了该撒大会堂、戏院、竞技场,和其他一些公共场所,并且也将城墙不断地外扩,人口也越来越多。到了使徒时代安提阿的城墙就有二十多公里,人口有近五十万。
在商业上,安提阿是东方的一个主要贸易中心。它与罗马的公路系统是相连的,东面可以通往美索不达米亚与其他的东方,西面可以到达地中海沿岸各地。所以来自各地的商人经常可以汇聚在安提阿进行贸易。也因为这里是贸易中心,就自然吸引着大量的犹太人到安提阿来谋生。而且根据犹太史学家约瑟夫的记载,这一些犹太人到了安提阿以后与当地的居民(就是马其顿人和希腊人)是享受同等权利。
其实,安提阿的重要性主要还体现在文化方面,在实施东方希腊化的政策上,安提阿是一个主要的势力中心。这里居住的希腊人、马其顿人,对希腊文化的推行起了很大的作用。也就是说,他们都主张在宗教、在市政、在思想方式上,要有物质来表现。这个城市曾经被称为“黄金的安提阿”,在财富、人口等等物质的享受上是仅仅逊色于罗马和亚历山大。同时在城市内东方的各种崇拜都会表现出来。
使徒时代安提阿的背景基本就是这样。凭着这一些古代的安提阿已经是很特出的一个城市,已经够著名了。当然,安提阿之所以特出,乃是因为在那里建立的教会,还有赖于对外邦人传福音的关系上,它很早就成为基督教活动的一个主要中心。同时,基督教也是在这个地方给人以最深的印象。《使徒行传》中一再地提到安提阿,而每一次提到的时候,总是与基督教的福音传播运动有关。圣经中第一次提到安提阿的时候,是讲到进犹太教的安提阿人尼哥拉,他就是耶路撒冷教会中所选立的七位执事之一。那些分散的基督徒,从腓尼基和居比路到安提阿来,单单对犹太人传道。后来,内中的居比路人和古利奈人,也向希腊人传道。巴拿巴从耶路撒冷来到安提阿,要完成一个重要的使命,继续与保罗一同留下,最后,就从这里出发,从事第一次的旅行布道。
安提阿教会的建立也是与门徒司提反所遭受到的迫害有关,因为司提反等这一些在耶路撒冷的犹太基督徒遭到了迫害,门徒就开始分散到各地,是这一些信徒将基督的福音带到了安提阿。《使徒行传》11章19至21节说:“那些因司提反的事遭患难四散的门徒,直走到腓尼基和塞浦路斯并安提阿。他们不向别人讲道,只向犹太人讲。但内中有塞浦路斯和古利奈人,他们到了安提阿,也向希腊人传讲主耶稣。主与他们同在,信而归主的人就很多了。”安提阿教会在基督教的初代宣教历史上留下了美好的见证,她创下了好多个教会历史中的“第一”。她是第一个在外邦成立而有一定规模的教会(第一间外邦教会)。她也是在使徒制度以外自己成立为有先知和教师的教会(参徒13:1)。她也是第一次将信仰耶稣的人称为“基督徒”的地方,原本信仰耶稣的人被称为是“门徒”。这个教会也是第一个差遣宣教士到外地去宣讲福音的教会。她也是最早知道以“教导”(即基督教教育)的方式使教会发展的教会。一般的教会都是注重布道,但安提阿教会有许多的教师,又教导信徒的成长(参徒11:26),可以说这是最早从事宗教教育或神学教育的教会。她是第一个发展出不必要守旧约的摩西律法,就是不需要受割礼就可以作基督徒的教会(参徒15章)。她也是在圣经上首次看到教会与教会之间互相照顾的教会,是他们首次捐款去照顾耶路撒冷遭饥荒的人(参徒11:30)。
很可惜,安提阿教会没有继续发展,使徒保罗第三次旅行布道结束的时候没有回到安提阿。我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使徒行传》中也没有交代清楚。但是从后来的历史可以见到,安提阿教会出现了一个灵智派的尼哥拉党人。他们是趋向于神秘宗教的教训,与正统的基督教思想有偏差,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使保罗与安提阿教会似乎断绝了关系。
二、安提阿教会遗留的属灵遗产及影响
既然安提阿教会创下了诸多的“第一”,是那么有名望和有影响力,也就很值得我们去归纳和分享安提阿教会的属灵遗产和美好见证。这一些见证也可以用在今天的教会建设和教会牧养之中。
(一) 安提阿教会是一个顺服圣灵引导的教会
安提阿教会是顺服了上帝的旨意,在得到了圣灵的能力以后就去传扬福音,应该说他们是具有非常强烈的福音使命感。这正好是符合《使徒行传》1章8节耶稣在复活升天前吩咐门徒们的话语:“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马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他们就是根据耶稣的福音使命,传扬福音吸引外邦人信仰耶稣基督。所以,安提阿教会在古代教会中是第一间外邦人的教会,当然在这个教会中也会有少数的犹太信徒。
安提阿教会一个最重要的特征是圣灵的工作。“圣灵说”这一句话在安提阿教会中是反复出现的,可见他是一个圣灵掌权的教会。在后来的教会发展中,包括今天的教会生活中,往往圣灵的声音已经被很多人的话掩盖住了。尽管当时的安提阿教会有巴拿巴和保罗这两位顶尖的人物,但是我们却没有在这里看到他们多发声,而是顺服圣灵的引导,并且完全顺服在圣灵的权柄之下。因为安提阿这个地方信主的人数不断地增加,这个消息自然就传到了耶路撒冷教会人的耳中,耶路撒冷教会的领袖就打发巴拿巴到安提阿去。巴拿巴就是被圣灵充满、大有信心的人,而且巴拿巴原来就是一个好人,也就是说在人的印象当中,巴拿巴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我们可以这样推论,因为巴拿巴的被圣灵充满和顺服圣灵,也一定会带动安提阿教会的信徒学习顺服圣灵的功课。
《使徒行传》11章26节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语:“门徒称为基督徒是从安提阿起首。”这就是“基督徒”这个词的来源。虽然有的圣经学者还是比较欣赏“门徒”这一个词,而不一定喜欢“基督徒”这个词,但是基督徒这样一种称呼绝对是意味着一个新的教会群体在这个世界上产生了。原先的时候,世界上的人是不分犹太教徒和基督徒的,以为信仰耶稣基督的人和信仰犹太教的人是没有分别的。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基督教在很久以后还是犹太教中的一个派别而已。
基督徒是一群信仰耶稣基督的人,耶稣本身就是犹太人,他起初的门徒们也是犹太人。到了五旬节圣灵降临的那一天归信的人即使不全是犹太人、也大部分是犹太人。所以很多人看到初期的基督教的时候一般分不清是犹太教还是基督教的。即使在最早期,就像司提反那样的人也经常会问,基督教是犹太教中的一个教派,还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全新的信仰呢?这些问题在保罗以及其他人开始进入更广泛的地区、向没有犹太背景的外邦人传福音的时候变得更为迫切。保罗明确称自己为“外邦人的使徒”。当然,无论使徒保罗走到哪里,他总是首先前往当地的犹太会堂传道,因此保罗的书信中所解决的许多问题也都是具有一种明显的犹太色彩——有关旧约律法、基督教信仰的本质以及违背犹太传统的行为等等问题。初代的教会,的确不是当时罗马帝国的主流群体,甚至在某一些情况下,是以秘密的方式运作着的。也就是说,当古代教会的信徒在参加教会活动的时候,是以“犹太教的名义”出现,至少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这一班信徒是“犹太教徒”。这些基督教群体从来没有完全被罗马帝国接受过,他们还要力图在他们的犹太教起源的社会背景下定义他们的身份。安提阿教会是第一所外邦人的教会,在这之前的信仰耶稣的人是“门徒”。在安提阿教会建立起来并且发展到一定的时候,慢慢地让别人看出来,信仰耶稣的人不是犹太教的“门徒”了,而是一个独立的群体,所以就被称为“基督徒”了。初期教会的这样一种身份的问题或者身份的转变,以及对教会界定的确定,既是神学的、是福音的,也是文化的。
安提阿教会顺服圣灵的表现在《使徒行传》13章中也很明显地见证出来,是“圣灵说”了以后(参徒13:2),他们就禁食祷告,按手在巴拿巴和保罗这一些人身上,再打发他们出去传扬福音。可见,圣灵的引导一直是初代安提阿教会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原则和美好见证。
(二) 安提阿教会是一个重视福音传播的教会
基督教的宣教事工是由耶路撒冷这一中心散放出去的,正如那古旧的预言所说的:“……因为训诲必出于锡安;耶和华的言语必出于耶路撒冷。”(参赛2:3,弥4:2)主的道要被传到犹太人所看不起的撒玛利亚,然后远远地离开巴勒斯坦到外邦人的地区,最后要到达“地极”。这是上帝给基督教会的宇宙性的命令,要他们去到万国,叫人作他的门徒。
安提阿教会绝对是一个重视福音传播的教会,他们自己得到了福音的好处以后总是想要与更多的人分享。安提阿教会是差派宣教士(布道家)外出布道的第一间教会。他们重视宣教,不忘福音使命,正如他们遵行《马太福音》28章18至20节所说的命令:“耶稣进前来,对他们说:‘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使徒保罗带着一个布道团进行的三次旅行布道均是从安提阿出发,而且前两次布道结束也都是回到了安提阿教会,向那里的教会汇报情况和为主作见证。这几次旅行布道不仅对保罗个人来说是重大的事件,特别是对基督教会在外邦人中的建立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初期教会的布道团是带着强烈的福音使命,不辞辛劳跋山涉水,冒着生命的危险,走遍了叙利亚、地中海岛屿、基利家、小亚细亚、到达了马其顿、亚该亚,后来又到了罗马帝国的中心意大利的罗马,也就是到了当时代的“地极”。他们每到一个地方,要么开荒建立新的教会,要么是探望牧养已经相信主的基督徒,用上帝的圣道坚固众门徒,证明上帝的圣道是先存的,耶稣基督就是复活的主,他们所到之处自然使基督的教会日益兴旺。保罗的第一次布道记载在《使徒行传》13章和14章,保罗与巴拿巴同工,以叙利亚的安提阿作为根据地,他们经过居比路岛,到达了旁非利亚的别加、彼西底的安提阿,以哥念,路司得和特庇等地。并且沿途建立了一些教会。
大约公元49年在耶路撒冷的使徒会议以后,保罗就开始了第二次的旅行布道。《使徒行传》15章36节至18章22节就是这次旅行的记录。这一次旅行中保罗经过了腓立比、帖撒罗尼迦、庇哩亚、雅典和哥林多。在他留居于哥林多的一年半时间内,写了《帖撒罗尼迦前书》、《帖撒罗尼迦后书》、《加拉太书》等。保罗在他的根据地叙利亚的安提阿住了些日子以后,就开始作第三次的旅行布道,这次布道记载在《使徒行传》18章23节至21章16节。保罗再一次探访了加拉太和弗吕家一带地方的教会,随即来到以弗所,在那里住了三年之久。他在以弗所写了《哥林多前书》。保罗在以弗所住了很长的时间,在这里可以让我们看见保罗是一个有聪明见识而又谦卑的人。他明明地看出来将来历史的潮流,商业和文化都将向西移动,并且也看出来以弗所必会成为教会的一个大中心。在保罗离开以弗所不久,提摩太就被选为以弗所教会的领袖。
保罗离开以弗所以后就到了马其顿,在那里保罗写了《哥林多后书》。接着,保罗又从马其顿起行,往哥林多去,在那里过冬,住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保罗写了伟大的著作《罗马书》。他觉得自己在东方的工作已经完毕,所以他想转向西方去开辟新的工场。他打算以罗马为根据地来进行他传福音的计划,这一点保罗也是很明智的,因为罗马在当时的地位是很重要的。从罗马他打算向西远行,他有计划要到西班牙去。但是,保罗还没有到罗马去之前,圣灵却引导他先往耶路撒冷去。到此为止,保罗的第三次旅行布道结束了。在新约《使徒行传》中所描写的关于教会的内容是非常丰富的,如果将《使徒行传》分为两部分来看的话,前面一部分就是为教会确定自己的身份,后面一部分是讲到教会怎么样向外拓展。这两部分的内容都是与安提阿教会有关,基督徒这个身份是从安提阿开始的,保罗的三次布道也是从安提阿开始的。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安提阿教会,恐怕就没有外邦人的使徒保罗。使徒保罗是一位著名的在外邦人中传扬福音、建立教会、牧养群羊的伟大使徒。
初期教会的时候有四个教会中心,第一个中心当然是耶路撒冷,第二是安提阿教会,第三是以弗所教会,第四就是到了罗马帝国的首都罗马,也就是使徒时代所说的“地极”。可见安提阿教会在古代教会中的地位。
(三) 安提阿教会具有相互尊重和宽容的美德
安提阿教会能够容纳不同民族、不同观点的信徒,包括犹太人信徒和非犹太人信徒。安提阿教会能够容纳来自不同地方的信徒,不仅平凡的信徒群体是这样,就是教牧同工组成的侍奉团队也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在《使徒行传》13章1-3节一段中就可以看见:“在安提阿的教会中有几位先知和教师,就是巴拿巴和称呼尼结的西面、古利奈人路求,与分封之王希律同养的马念,并扫罗。他们侍奉主,禁食的时候,圣灵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做我召他们所做的工。’于是禁食祷告,按手在他们头上,就打发他们去了。”这里让我们看到安提阿教会的这一个侍奉的团队是来自不同的地方,肯定也会有不同的个性、不同的文化,甚至还会有不同的信仰背景。在这样一种多元的背景之下要聚集在一起同心祷告、讨论问题、牧养教会,肯定是需要相互之间的尊重和宽容。
安提阿教会的相互尊重和宽容还可以从外邦人不用先成为犹太人再成为基督徒这样一件事情中看出来。因为安提阿教会本身就是一个外邦人的教会。《使徒行传》15章主要记载了古代教会中召开的一次基督教代表会议,这次会议的原因是有一些犹太人到了安提阿教会,说他们这样的信仰是不合理的,必须要按照犹太人的规定,要遵守旧约摩西的律法,不然不可以成为基督徒,是不能够得救的。保罗和巴拿巴觉得不需要这样。因为定夺不下,有的人就提出来,把这样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带到耶路撒冷去,让那些直接跟过耶稣的使徒们来给予合理的答案。在这次会议上,先是彼得讲了一段话语,他的讲话是以自己的经历为基础,说明了一个重要的真理:“上帝是不偏待人”的。然后是以雅各为代表作了总结性的讲话,而且这个讲话就成了耶路撒冷会议的决议,具体的内容是:“所以据我的意见,不可难为那归服上帝的外邦人;只要写信吩咐他们禁戒偶像的污秽和奸淫,并勒死的牲畜和血。因为从古以来,摩西的书在各城有人传讲,每逢安息日在会堂里诵读。”(参徒15:19-21)这个决议送到安提阿教会以后也得到了拥护,并且成了今后外邦教会建立、发展和牧养中必须要遵守的原则。耶路撒冷会议的决议是由大会讨论,由使徒最后定夺,但是这个过程却离不开安提阿教会的努力争取。有了耶路撒冷会议的决议,就为今后福音向外邦人那里拓展更增添了信心。
安提阿教会也是一个有爱心的教会,他们在爱心上留下了美好的见证。他们相互支持兄弟教会的实际需要。在叙利亚的安提阿教会曾给耶路撒冷教会送去了一项捐资。保罗也将安提阿教会爱心的美好传统在三次旅行布道中带到了外邦人那里,使保罗所到的外邦人教会也是这样做的(参罗15:22-29)。保罗两次提到耶路撒冷教会时都说它是“贫穷的”(参罗15:26;加2:10)。据说后来在巴勒斯坦的犹太基督徒称它们自己是“Ebionites”,这个词似乎指的就是“穷人”。安提阿教会绝对是表现出教会存在地上的理由和本质,就如耶稣曾经讲过的教训:“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我们完全可以从安提阿教会中看到耶稣基督的身体(即“教会”)的一个缩影,可以看到安提阿教会牧者的心曲,教牧意味极其浓厚,带出来的是一种慈父的心肠。
(四) 安提阿教会也重视人才培养和教会管理
安提阿教会有一个非常宝贵的优点,就是他们重视教会人才的培养,也重视教会的管理。安提阿教会在教会建立和牧养的过程中,不是广纳人才据为己有,而是培养人才、善用人才,并且是不断地输送人才到各地教会。
《使徒行传》13章一开始就提到一大班安提阿教会的杰出领袖,巴拿巴和保罗是最为著名的,他们两位都成了当时代教会中的顶尖领袖。其中,在《使徒行传》9章15节中,替保罗施洗的亚拿尼亚在异象中蒙主指示,见证保罗实在是“我所拣选的器皿,要在外邦人和君王并以色列人面前,宣扬我的名”。正因为这样,保罗自然被称为“外邦人的使徒”。
安提阿教会是十分重视人才培养的教会:在他们的教会既有平信徒领袖、也有专职教牧人员。使徒保罗所写的《哥林多前书》12章28节和《以弗所书》4章11节就讲到了教会恩赐和职事:“上帝在教会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师,其次是行异能的,再次是得恩赐医病的,帮助人的,治理事的,说方言的。……他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这一定与保罗在安提阿教会中的侍奉经历有关。许多初代教会的领袖也曾经到过这里,就如彼得也不例外。虽然彼得在安提阿的时候因为心里缺乏自信或者是对犹太人的害怕而装了假被保罗当面指责,这一件事情记载在《加拉太书》2章11节:“后来矶法到了安提阿,因他有可责之处,我就当面抵挡他。”
据圣经学者传统的说法,写作《使徒行传》和《路加福音》的作者路加医生就是安提阿人。如果这一个传统说法是合理的话,可以让我们看到,安提阿教会提供了一位重要的、优秀的教会人才。在《使徒行传》1章1-4节中介绍了作者路加。新约圣经中,路加一共写了两本书,一本是《路加福音》,一本就是《使徒行传》。路加的“前书”写的是为耶稣作见证、或者是为福音进行辩护;而路加的“后书”(即《使徒行传》)是讲到初代教会的发展,是初代教会中使徒们的行迹,是为初代教会所作的见证。路加在治学的过程中是相当严谨的,他是一位标准的历史学家。在他写的《路加福音》的前言中,就宣告了他记录的是准确的历史。一般认为,他这宣称是包括他所写的前后两卷书,因为这是古代的一个习惯:当一本著作包括两个部分时,作者会在第一部的前面写序,但这个序言是为整部著作写的。因此,《路加福音》1章1-4节就可以算“是《使徒行传》真正的序,正如它是《路加福音》真正的序一样”。路加不仅是一位出色的、文笔优美的历史学家,而且还是一位照顾保罗体贴入微的医生和追随保罗传扬福音的同工(布道家)。就这一点可以从《使徒行传》中的“我们”章节看出来,路加与保罗由特罗亚去到欧洲的腓立比,在那里福音的种子撒落在欧洲的土壤中(参徒16:10-17);在第二次的叙述中,他们从腓立比返回到耶路撒冷,并且结束了最后一次的宣教旅程(参徒20:5-15,21:1-18);第三次是记载他们坐船从该撒利亚出发到罗马去的过程中(参徒27:1-28:16)。这一些记载可以说是路加直接与保罗同工的一个很好的机会,也是路加写作《使徒行传》时的第一手资料。在路加的文字中可以看到富有文采的希腊文,也显示出他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另外,在路加的福音书和行传中所用的词汇,以及他观察事物的能力,都表示他是一位从事医业的人。巴克莱说:“路加很自然地使用医学的术语”,然后再从《路加福音》和《使徒行传》中找出例子去证明这一点。
安提阿教会也是善于教会管理和牧养群羊的教会。当教会中发生了不一致的意见,或者是有问题的时候,他们就推荐同工到耶路撒冷教会去请教和咨询教会的前辈。这是一种教会办事的程序,是规规矩矩地按着次序行的(参林前14:40)。这在教会纪律上也具有历史性和现实性的意义。一开始的时候,成为教会成员的唯一资格就是具有被圣灵的大能改变了的生命,实际上,在最初的时候,根本没有“教会成员”这一概念,在五旬节圣灵降临那一天,所有信耶稣的人自动成为教会的成员。他们不需要申请就能够进入教会,他们想退出也不能。但是到了一世纪末期,情况就变得相当不同了。当时,成为教会成员的关键不再是受到圣灵的感动,而在于接受教会的规条和纪律。为了保证让所有的新成员都充分理解其中的含义,原先的洗礼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作为信靠耶稣的自发表达了(参徒2:40-42),而是要参加比较长时间的有关基督教信仰意义的教导和培训才行(参《十二使徒遗训》)。
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安提阿教会的设立和发展绝对是体现出上帝对世人的心意,揭示了教会的奥秘,也让我们看到一个真正的教会应当具有的美好见证。
(五) 安提阿教会在神学思考和教会建设方面的贡献
安提阿和亚历山大两大城市,都是古代备受敬重的希腊文化、基督教神学与教会生活的中心。而且这两个城市在神学观点上是针锋相对的,主要是针对“基督论”爆发了激烈的争议。安提阿的影响虽然没有亚历山大那么宏大,但是它的文化与神学这两个方面,也有源远流长与备受尊崇的传统。
在教会体制和教会组织的形成过程中,安提阿教会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主要是主教伊格纳修在这方面是不遗余力的。教会体制和教会组织的形成是促使教会有了真正的发展和成长。伊格纳修主教(二世纪初期在罗马为主殉道)是二世纪初期叙利亚安提阿教会的主教。在教会面对各样异端和教会受到日益分化失序的压力之下,伊格纳修非常强调主教的权威。他非常强调基督徒对于主教的顺服,在他的信件中常常强调这个命令:不要在主教之外作任何的事情,并且要把主教当作主本人,因为“对众人而言,主教是上帝的代表”。若单独看待他的“主教观”显然不适合当今时代的教会发展,但在当时来说却为教会的合一和教会的权威起到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他最后一次前往罗马受刑的旅途中写了七封书信,给各个教会或个人。他讨论的题目之一就是有关教会及其领袖的关系问题——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至少按照他的观点,教会领袖具有区别于其他教会普通成员的特殊权柄。在他的书信中出现了三种不同形式的神职人员:长老、执事以及在这两者之上的主教。“长老”这词也就是现在的“牧师”这个词的前身,尽管当时它并不意味着旧约意义上的那种代替人向上帝献祭的祭司。主教和长老都应该受到尊重,因为一个人对于主教和长老的态度反映了他对于上帝的态度。伊格纳修在《致马格内森人的信》中说:“正如,无论是主自己作或者透过使徒,他都不会在父之外作任何事情(因为他与父合一),所以你们在主教与长老之外,也不可作任何事情。”实际上,在另外一封信中,伊格纳修称,任何认可主教的人都是上帝的朋友,而那些不认可主教的人就是上帝的敌人:“……就像很多人是属于上帝和主耶稣的人一样,他们与主教的关系也是如此……但是如果有人跟从制造分裂的另一个人的话,他们就没有资格承受上帝的国。”伊格纳修的意思绝对是在强调教会的权威是教会管理中很重要的一环。还有,伊格纳修在教会神学的建设和发展中也尽上了自己的努力,他是非常竭力地谴责诺斯替主义的幻影基督论。他非常强烈地肯定,耶稣基督的真正神性与人性,乃是上帝在肉身的显现。在伊格纳修写给特拉里亚(Trallia)的信函中,论到耶稣有血有肉的真人性,说:“但是如果,好像有些无神论者(也就是不信者)说的,他只是在外表上有受苦迹象而已(他们自己才是在外表上存在而已!),我为什么被锁链捆绑呢?我为什么要与野兽战斗呢?如果事实是这样,我的死就没有意义,而现在也是在妄作见证。”伊格纳修就是藉着证实耶稣的真正受苦,来对抗诺斯替主义的基督论,特别是幻影说。所以,伊格纳修留下的道成肉身的基督论是很有权威的,他肯定了耶稣基督是真神、也是真人,正因如此为三位一体教义得到的全面肯定铺设了一条康庄大道。
二世纪时教会得以有组织、有纪律地发展的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出现了有关基督教信仰的争论,这些争论导致了对可接受和不可接受的神学理论的确切定义进行了澄清。古代教会的“安提阿学派”(Antiochene School)就是一个以安提阿教会为中心的神学学派,与亚历山大学派对立,主要代表有安提阿主教撒摩撒他的保罗、路济安(安提阿的)、马尔塞鲁、金口约翰(或金舌约翰)、德奥道罗、聂斯脱利、狄奥多莱等。在三位一体的教义上该学派主张三位的区别仅在于上帝分工形式的不同(如圣父创造天地,圣子降生救赎,圣灵圣化人类等)。关于上帝的神性其主张与撒伯里乌主义相类似,但该派自己坚决否认两者的观点是同一性质的。强调上帝只有一位,强烈反对三神论倾向。强调耶稣基督的人性,不称圣子为“洛各斯”(上帝的道),而只称上帝圣子降生为人(与普通人相同),称圣灵为圣父、圣子之灵(这主要是撒摩撒他的保罗的观点)。该学派与亚历山大学派在基督论问题上具有明显的区别,五世纪进行过激烈的争论。因为强调基督的人性被指责具有忽视神人两性的密切结合的倾向。在伦理方面侧重实际生活中的自我修养。同情聂斯脱利和伯拉纠的说法。在431年召开的“以弗所公会议”上谴责聂斯脱利以后该学派渐渐衰弱。
古代的安提阿学派在释经上显然与亚历山大学派也是大不一样的。亚历山大学派是提倡“寓意解经法”,他们以为圣经的字面与历史意义根本就不足挂齿,总是想办法去寻找与解释圣经叙事的寓意或者属灵意义。按照这样的解经方法认为,圣经经文在表面上似乎是谈一件事情,实际上却是在指着另外一件事情。这种释经方法是受到古代犹太教倾向神秘主义的神学家和犹太圣经学者斐罗的影响。寓意解经法是以克莱门特和奥利金等为代表的。使徒保罗在加拉太讨论律法与福音的时候,也曾经使用过寓意解经法。在《加拉太书》4章21-31节这一段经文中:亚伯拉罕妻子的婢女夏甲被等同于在西奈山颁布的律法,以及服在律法之下的犹太教。他向外邦人传讲的福音被等同于亚伯拉罕的妻子撒拉,她是一位自由的妇人,按照应许为亚伯拉罕生了一个儿子(即:以撒)。保罗描述这一切的方式,显然就是一种寓意法。他把一位旧约人物很直接地对应到一个属灵的与神学的现实,会使人认为,这种对应及启示的真理,乃是旧约这个故事的主要目的。而叙利亚的安提阿学派是以比较注重字面与历史的释经法著名。当然,安提阿的神学家与圣经学者也承认,寓意解经法是一种沟通真理的合法方式;但是,除非具有很好的理由相信一个故事具有寓意的目的,否则他们往往拒绝宣告一个圣经故事是寓意的,并去寻找它的属灵意义。这一种安提阿解经法,有一个很著名的例子,就是伟大的基督教学者摩普绥提亚的西奥多(Theodore of Mopsuestia,428年去世),他是安提阿的主要解经家和神学家。西奥多写过许多的解经著作,但是除非经文本身有清楚的表示,否则他对于寓意释经法总是敬而远之的。西奥多承认,基督徒可以把许多旧约的人物与事件,当作基督与教会的典型,但他不愿意把新约或希腊哲学的意义,强加在显然是描写历史事件的叙事上面。可以说,安提阿的历史、字面与文法释经法,对于现代西方基督教是比较有影响力的。
当然,安提阿学派也有他们自己的危险。他们如此沉迷于圣经与耶稣基督的历史与字面事实,自然会使他们无法完全赏识耶稣基督的神性。他们会比较尊重耶稣在历史中的事实。其实他们也承认,圣经是出自圣灵的感动,以及耶稣基督的神性。他们如同撒摩撒他的保罗,虽然没有否认,但是总要想办法使这一些奥秘的属灵与神秘面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还有,与安提阿教会有直接关系或是有间接关系的教会人才也有一大班,除了上面已经出现过这一些名家以外,在该撒利亚的优西庇乌(Eusebius of Caesarea,约公元260-339年)也曾经去过安提阿教会,或者是在安提阿教会中留有比较好的印象。因为在公元331年的时候,优西庇乌曾经受到安提阿的邀请,希望他能够出任安提阿的主教,但是被优西庇乌谢绝了。
古代西方教会的四大学者之一,曾经担任过安提阿主教的约翰·克里索斯托(John Chyrsostom,347?-407年,被希腊人称为“金口约翰”、或“金舌约翰”)。约翰·克里索斯托出生于安提阿一个具有社会地位的小康家庭,他的父亲就是安提阿的一名政府官员。约翰就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基督教学者,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大将风度,颇有希望成为伟大的属灵领袖,因此加入安提阿附近的一个修道院。可以说,作为一个著名的知识中心,安提阿可以向人们提供最好的教育,安提阿是非常重视教育的。约翰·克里索斯托就是在一名非基督徒演说家利巴尼(Libanius)的手下受教,学习了古典文学、法律和修辞学,还师从大数的狄奥多鲁(Diodorus of Tarsus)学习神学,后来成为著名的讲员和圣经教师。约翰·克里索斯托留给教会的属灵遗产有很多。比如:一是他对追求生活的圣洁是信徒的榜样,他一直很喜欢禁欲苦行的生活,生活总是简单朴素,从不索取多余的享受。二是对圣经的熟悉程度也是在教会历史上少有的,在他一个人跑到山洞独居的两年时间中,就将整卷《新约圣经》背诵了下来,这无形之中使他的灵性大有长进,也为他今后被称为“金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三是他在讲道中也深得广大听众的喜爱,他的讲道言辞不仅敢于大胆地谴责上层人士奢靡腐化的生活、滥用权力的行为;同时他服侍的根基是让信徒学习上帝的话语,也要求信徒必须活出上帝的话语。尽管他的讲道通常要持续两个小时以上,但是会众是希望他的讲道次数能够再多一点、讲道时间再长一些。会众经常会在他讲道的时候不停地鼓掌,以致约翰不得不时常在讲道中停下来请求会众不要鼓掌。有一位研究早期教会的现代西方主要学者说:“约翰(克里索斯托)的讲章与注释,构成一套令人印象最为深刻且最有可读性的教父圣经注释。”四是约翰在神学范畴留给教会的榜样。他相信圣经就是由上帝的灵亲自默示的,其中每一个字都是上帝亲口所授,因此每一个字都传达着上帝的旨意。也因此他自己对圣经的解释也非常仔细认真,他研究圣经和教导圣经时,忠实于经文原意、不按私意曲解经文的态度,也给后人留下了很好的榜样。还有就是他的讲章有800多篇流传下来,比任何一位古代教父留下来的讲章都要多。这些讲章,特别是那些关于保罗书信的讲章,极大地影响了宗教改革运动的领袖人物马丁·路德和约翰·加尔文。既然影响到宗教改革时期的这两位宗教改革家,也就意味着这将影响着马丁·路德和约翰·加尔文对圣经的重视。
结语:
虽然今天很少有人留意安提阿的存在,但在古代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安提阿教会遗留给世界教会的属灵遗产是已经被教会的发展证实为宝贵的。当然除了在上文中介绍的点滴之外,安提阿教会所留下来的宝贵经验绝不容易在一时半刻说清楚的。除了上文所论到的以外,初期教会的时候也有“先知”身份的存在,就是说在教会中有先知职事,这一班人是受了圣灵的感动而说话的,是将上帝的心意阐明出来的人,而且阐述的内容多是真理的教导,当然有时也会发出预言,比如亚迦布就是极具代表性的人物。他出现于《使徒行传》11章27-30节,属于耶路撒冷、后来才到了叙利亚的安提阿侍奉的先知群体的发言人。他藉着圣灵的感动,预言天下将有大饥荒;这事果然于革老丢王的统治期间应验了。之后,亚迦布再次出现于《使徒行传》第21章10-11节,这时保罗打算上耶路撒冷去,但是亚迦布却以一个象征性的行动,拿了保罗的腰带,把自己的手脚捆绑,表示犹太人将会这样对待保罗,然后把保罗交给罗马政府。他更表明这预言是圣灵所启示的,故必会实现。当然,这预言并没有阻止保罗到耶路撒冷的决心。无论如何,亚迦布那种对圣灵感动的敏锐,以能把预言陈明,显出他也是一位受到圣灵使用的人。
还有在安提阿教会也可以说是有牧养目标的,这在古代的教会是难能可贵的。仅仅举一个例子。自从初期教会的中心由耶路撒冷迁到安提阿开始,基督教的赞美诗(Hymnody)和对唱诗篇(Antiphonal Psalomody)的早期发展就开始于叙利亚的安提阿教会中,并且在四世纪的时候由安波罗修从叙利亚带到了意大利的米兰。这为教会礼仪的形成和发展,随着使基督教在罗马帝国的合法化,唱诗也成为了基督徒得到自由和释放的表达。于是,教会圣诗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这一教会音乐事工为教会信徒丰富礼仪语言(“音乐语言”)显然发挥了重大的作用。赞美诗的形成和咏唱是有利于教会的统一信仰并抵制异端邪说等。
故此,关于古代安提阿教会的丰富遗产还有待更多地去寻找、思索和应用,必将有利于今天教会的建设和发展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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